好几次,一个人吃饭的时候,收音机里突然传来刘若英的那首《知道不知道》。毫不设防的,电影《天下无贼》里的画面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———同样的音乐下,刘若英面无表情地吃着烤鸭,她是那样的专注,吃得是那样的快。
有好几次,一个人吃饭的时候,收音机里突然传来刘若英的那首《知道不知道》。毫不设防的,电影《天下无贼》里的画面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———同样的音乐下,刘若英面无表情地吃着烤鸭,她是那样的专注,吃得是那样的快,仿佛此时,天下就只有吃是最重要的事情。她的嘴边一片狼藉,然而她顾不上去擦,因为此刻心里更乱、更空,仿佛心上破了一个洞,惟有食物是可以填满、可以慰藉的,这麻木着的悲哀逐渐浸润开来,逐渐苏醒,最后被眼角的一颗泪珠出卖。
同样的音乐下,我也吃得越来越快,想着电影里的情节,逐渐出现了和刘若英一样的吃相———我是在同样的情形出现了好几次之后,有一天猛然发现的。我明白,我是被心理暗示了,但是惟其熟悉,才容易被暗示。
女人是很容易出现这种吃相的,不是吗?有时候真的跟修养没有关系。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验,当烦恼、悲哀、压力,怀疑种种不良情绪袭来的时候,在大脑毫无意识的状态下,大吃一顿(另一种情况是疯狂购物)似乎是很好的解压方式。
很小的时候,一大家子人吃饭,记得爷爷总是教育我的那些姑姑们(那时我还小,没有受到点名批评),“男子吃饭如虎,女子吃饭如鼠”;还有夹完菜不能直接送到嘴巴里,要先放在自己的碗里停留一下,再送到嘴巴里,这样显得比较文雅;吃饭的时候不要把两肘放在饭桌上;在人家家里做客,尽量只吃放在自己面前的菜,如果一定要伸长了胳膊去夹菜,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袖子,不要落在菜里,影响了别人的食欲,弄脏了自己的衣服……
如此种种,即使我后来记不清了,但肯定又有我的父亲“子承父业”把这些“老礼”一遍一遍地讲给我听过。因此,尽管我现在的吃相仍然不能让父亲满意,但是却落下一个坏习惯,喜欢用人的吃相来判断这个人的教养。
几年前,认识一个朋友长得很是清秀。但是第一次和她吃饭,却着实吓了一跳,我很直观地想到了一个词———“潦草”———尽管这不是一个形容吃相的词。在后来的交往中,我也渐渐地发现,此人为人做事也甚为“潦草”,尽管并没有为此疏远关系,但是偶尔需要合作的时候,心里不禁会有些犹豫。